1.不接受转载。粮票依旧可解锁所有回礼,慎开高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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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你即开拓者,自由代入
#内含景元/彦卿,有狗血要素
#景元pa有龙葵剧本,彦卿pa的灵感来源于在空间看到的一个小故事,都是老梗
1.
【来吧。】
亘古悠远的呼唤,在你浩瀚的精神星河中叠加回响,你茫然地抬起头,冰色棱镜的巨大身影落入你的眼帘。
记忆的星神向你伸出了手。
【来吧。】
祂张开手,为你开启了三千宇宙的通道。
【汝之记忆,无价之宝。】
【为吾收集,更多记忆。】
浮黎赐予你星神的祝福,你被祂短暂地打上了“忆者”的烙印。
与之伴随而来的,是肩负到你身上的任务——
去吧,去收集更多的、更加珍贵的记忆碎片吧!
你平躺在车厢的卧室里,灯影暗灭,你陷入了长远的沉眠。
2.
在你醒来后,天光普照,白云飘摇。
你环顾四周,竟颇觉熟悉。
这里分明是仙舟罗浮上的景致。
而你手持枪刃,除了样貌没变,身上的衣着竟是与云骑军士兵无二。
你心里已有了思忖。
看来,浮黎星神这回给你安排的身份,是云骑军的一个士兵?
你尚未回神,眼前却忽而掠过一道影子,遮住了倾泻的阳光,在青年的气息包裹你前,你先一步陷入了他温柔含笑的声音中。
“怎么傻傻地站在这里?”
一缕白发垂到你的耳边。
是景元。
你恍惚着抬起头,撞进景元那揉碎了星海的金色眼眸里,他盛着满满的笑意,猫儿一般蹭了蹭你的发顶。
“回家吧。”他说,“不必为那些琐碎小事烦忧……我会处理好的,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。”
你猝不及防被他拥了个满怀,然后如一片羽毛被他打横抱起,随他一同回到了家中。
这是,怎么了?
你就是再迟钝,也察觉到了景元状态的不对劲。
他近期黏你黏得很紧,像是一不留神你就会从他眼皮底下消失似的,恨不得走到哪里都把你栓在身边。
而且,他最近越来越少和你谈论仙舟公务了,像是有意不让你触碰到那些事。
倘若是他意识到你们身份悬殊,地位有别,也不尽然……因为他以前都会事无巨细地和你分享一切大小事务。
于是,你想方设法调查到了景元异样的源头。
“将军为何迟迟不下决心……”
“唉。”另一个云骑军兵卒说,“大义灭亲,说来容易。堕入魔阴身的那位,可是对将军恩重如山的师父啊……先不说能不能过得了心里那一关,将军真的能战胜前任剑首吗?”
“若想彻底抹除魔阴身,只能以帝弓司命神赐之物。”
“然……长剑【石火梦身】,至今未能驯服。”
“凡是拿起【石火梦身】的人,无不被灼伤手掌,疼入骨髓,将军也不例外啊。”
神剑未成。
魔物肆虐。
舆论四起,包括其余高官在内,都对罗浮的将军投以怀疑的目光,觉得他是对昔日的恩师下不去手。
而景元,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内忧外患,危机四伏,他却选择死死地瞒着你,日夜只对你回以温柔包容的笑意。
你觉得不能再在景元的庇护下,无忧无虑下去了。
你趁着景元去开会,偷偷摸摸跟踪他,甚至用上了忆者的技能,任何人都察觉不到你的存在。
府内大厅,争论声不绝。
白发的将军坐于首位,把玩着一颗棋子,神色淡漠,心不在焉。
“将军,不能再坐以待毙了!”
一名狐族的老者猛然起身,灼灼目光投向景元。
“昔日剑首已入魔,她已不再是您的师父,还请尽快做出决断。”
景元叹了口气:“你们是以为,我是不忍对师父动手,才放任魔阴身肆虐吗?”
“我会尽全力平稳大局,但若要彻底斩除魔阴身……现在还不到时候吧?”
老者说:“如何不到时候?只要将军愿意,石火梦身,随时可以完铸!”
咔嚓。
在老者这一句话落下后,景元手里的棋子被他硬生生捏碎了。
他抬起头,笑意未褪,可你竟从中看到滔天的怒意。
景元说:“你是要我——为了一把剑,去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子吗?”
“将军。”老者岿然不动,“我知晓这不公平……但,天下之人又何其无辜?将军一日不下决心,仙舟居民受到的威胁便一日不除,这是为大局计!”
“我知道。”
景元捂着额头,眼眸紧闭着,这是你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挣扎、痛楚的神情。
“让我再想想……再想想……”
你恍惚地听完了全部。
原来如此。
石火梦身,巡猎星神灭烬的星辰光矢余辉所铸神剑。
凡人之躯难以掌控,其性暴烈无比,哪怕是景元也挥不动它。
但你却可以。
准确来说——你也无法挥动这把剑,但你可以让它变得温驯,可以将它铸至完善。
记忆回笼,你终于回想起了这一世被浮黎星神所安排的身份——
【同谐】的药。
你的血里,浸透了同谐的命途,但你本身并不具备力量,就像是身怀巨宝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。
若不是早早被景元护在羽翼下,你已经被他人吞吃入腹了。
凭借你的血,你完全可以驯服石火梦身这把剑,让它为人所用。
前提是,你的血要完全融入剑身。
换句话说,以身铸剑。
你明白这一世的使命是什么了。
纵使景元竭力平稳局面,镜流的实力也远远超出众人的想象,最后一次会议上,他终于做出了选择。
“吾爱。”他吻着你熟睡的眉眼,呢喃自语,却是自己先笑了起来,“可能只有你睡着时,我才敢这样唤你吧……”
“我会把你送出仙舟,送到无人知晓的星球,你会在那里展开崭新的生活。”
“抱歉,我还是无法牺牲你。但我也放不下仙舟的民众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使用未驯服的石火梦身,会每分每秒承受灼烈手掌的剧痛,会钻心刺骨,会血管爆裂,直至身体被剑魂缠上,精神都被摧毁成空壳。
那便摧毁好了。景元心想,如果非要有一个人走向必死之局,为何不能是他呢?
那些会议上的高官,都不约而同将你视为牺牲品,因为他们觉得,一个没有力量、无依无靠的孤女,和一个声名赫赫的巡猎令使、罗浮将军,孰轻孰重,根本无需做出抉择。
只是在景元看来,你比他要珍贵太多太多了。
好比此时,他构想着自己的死局,心中泛起的疼痛,却没有半点和自己有关。
全都是对你的不舍。
景元的手抚摸上你的脸颊,指尖猛然一僵。
等等……不对劲!
他眼神一凌,指尖缠绕电光,噼啪一声脆响,冰棱铸成的人身顷刻破碎,床铺上瞬间空无一人。
景元呆呆地伫立在原地。
然后,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他的心脏,让他恐惧得血液都要冻结。
他冲向剑冢,封锁石火梦身的地方,此时正值深夜,可那里却站满了人。
全都是会议上与他争执不休的高官。
一股极大的恐慌攥住了他,景元没察觉到他的眼瞳都在发抖。
“……她呢?”他喃喃问道。
“将军。”
人们缓缓让开,狐族的老者转过身来,手里捧着一把长剑,剑刃剔透,锋芒毕露,连月光都能斩成碎片。
老者的眼角含有泪光:“将军,勿负众望,此剑已成。”
电光火石间,景元在冰寒中明白了所有的真相。
是你。
你早就和这些把你视为牺牲品的高官们勾结,他们想要你死,而你居然也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己该死。
他们把你带去了剑冢,眼睁睁看着你用血肉铸剑,看着你在烈火中死亡,而他们的回应……仅仅是鳄鱼般的一滴泪水。
“此女忠烈。”
他们说,“将军,勿负众望。”
景元长久缄默。
然后,他在人们期盼的目光下,在人们视为救世主般希冀的注视下,他抬起毫无血色的手,缓缓握住了石火梦身的剑柄。
神剑温驯地握在他的手心。
血脉悸动的亲切感,仿佛你还在。
景元俯下头,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晕开在剑身上,他却低低地发笑,笑靥几乎破碎。
“好。”他说,“那便依你所愿。”
再之后,云骑军势如破竹,将军有如神助。
他亲手斩退了自己的师父,平息了这一次的魔物之乱。
有人说,手持石火梦身,神君莅临的景元将军,任何敌人都只会在他面前化作齑粉。
威震天下。
却也无人知道,他们眼中神灵一般的将军大人,在寂静幽暗的漫漫长夜,独自一人俯卧在剑旁,孤独得像是一阵风,飘飘忽忽,随着某样东西而长逝。
混着酒液的泪水滑落。
……
达成成就:【剑诛意中人】。
3.
你苏醒过来,恍若隔世。
又是茫茫星海,浮黎看了你一眼,收起刚做好的光锥。
祂甚至避开你的视线,不让你看。
你:?
你辛辛苦苦收集记忆做的光锥,你自己都不能看了?
【时机未至。】
浮黎只给了你这么一句话,然后把你推到了下一个世界。
【且去罢。】
……
你还没来得及抱怨,便眼前一花,晕眩地扶住了墙。
“老师?”
金发的小男孩凑到你面前,担忧地挥挥手,“没事吧老师?”
“啊……无事。”
你低下头,看向这个小男孩。
说小男孩真没错怪他,实在太小了。
蹦跶起来才堪堪到你大腿,脸上鼓鼓的婴儿肥,肉乎乎小爪子紧捏着一把木剑不放,怎么看都可爱得要命。
可能才个位数的年纪,在别人还在向父母撒娇讨要玩具时,他便随着你日复一日地进行艰苦的剑道修行。
这里好像并非罗浮,却也是仙舟联盟的地域。
名为彦卿的男孩,是你无意间捡到的小徒弟。
他无父无母,被你捡到时,为魔阴身所伤,几近奄奄一息。
你勾起了他对剑道的热爱,他和你一道跋山涉水,除魔卫道。即便还只是个小孩子,却早早懂得了人世太多道理。
有一天,他看到了云骑军的骁勇身姿,便目露向往。
“老师老师,总有一天,彦卿也要成为云骑军!”
你笑眯眯地摸他的脑袋:“嗯嗯,彦卿可以的。”
彦卿说:“我还要当大将军,保护仙舟,还要成为剑术最厉害的……那个什么来着……”
“剑首。”你憋着笑提醒他。
“对,剑首!”
小孩子总是有些野望的,然而落在彦卿身上,那却不仅仅是野望了,凭他的天赋,他真的能做到。
只是,你好心提醒道:“要当大将军,那可不仅是剑术厉害那么简单了。你还要学很多东西呢……”
你不禁想起了景元。
你以一种讲故事的神态,将仙舟罗浮上的人和事模糊了些许,向彦卿娓娓道来。
彦卿眼眸闪闪发亮。
仙舟罗浮上的大将军,感觉真厉害啊。
你与彦卿并非四海为家,你们也是有固定的住所的,隔三差五就会回来。
可这回,你看到你家门口,伫立着几个云骑军。
你心脏一跳,云骑军的领头人看到你,也迎上前来。
“总算找到您了。”
士兵焦急道:“总部那边下达指令,云骑军将对丰饶民占领的编号F03-4星球展开全面反攻,如今各军部已集结就位,就差您了。”
这颗星球,你记得的。
是为祸宇宙的众多丰饶民里,最难缠的一支。
其中一些丰饶民有不下于令使的实力,仙舟联盟接连派出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,还损失惨重。
仙舟也被他们劫掠过许多次……
如今仙舟联盟决定展开全面反攻,恐怕又是一场恶战。
你的手被彦卿倏然抓住。
你摸了摸他的脑袋,面色沉静地对云骑军点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家国面前,个人情感无足轻重,你再舍不得你养的小孩,也必须离开。
彦卿年纪小,却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因而他并未挽留你,只是在月上树梢之时,他依然窝在你的怀里,死死攥着你的衣袖,轻声啜泣。
“老师……”他呜咽着,“老师,你会回来的对吗?彦卿要怎么联系上你……”
你心软得一塌糊涂,心想前线交战处信号估计很不稳定,用手机通讯恐怕不行。
你随意一瞥,目光在书柜上某处定格。
你笑着取下了信笺,把厚厚一沓信笺分为两份,一份给他,一份自己收下。
你说:“我们就用书信联系吧,一个月联系一次,好不好?”
“只要我们还保持信件联系,你就知道我平安无事,等战事休毕,我就会回来。”
彦卿眨巴着朦胧泪眼,乖巧地点了下头。
彼时他还不知道,你这一句话,几乎成了他一辈子的心魔。
之后,便是漫长的书信来往。
你们如约定好的那般,一月一次通信,每月的通信成了彦卿最期待的时候,因为他年纪太小了,打听不到军机战事,只能从信件中窥得你的存在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……久到彦卿被景元带去罗浮,久到他成为了罗浮将军的弟子,他收集的信笺已有小山那么高,他依然没等到你的回归。
已经十年了。
彦卿快被思念折磨疯了,可他根本不敢提及你,生怕打扰到你,使你分心。
是景元注意到他的不对劲。
“怎么了,彦卿?”
“将军……”彦卿怅然若失地盯着手里的笔,“彦卿能问一问,当年对F03-4星球展开的战事,现况如何了?”
他连你的名字都不敢提,说起这个时,声音都在微颤。
你至今没有回来。
可那每月一封的信件,依旧准时送达。
因此,彦卿心中还存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希冀。
景元当即便去查了档案,悉数告知了彦卿。
“那场战事,持续了很久,大概两年前才宣告胜利。”景元沉默了片刻,“不过,也是惨胜。”
“牺牲的士兵不知凡几……”
他叹了一口气,内心已经了然彦卿的心事,许是同病相怜的共情心作祟,他把牺牲者的姓名记录簿调了出来。
彦卿在上面看到了你的名字。
阵亡于四年前。
他呆滞了许久,然后猛然回头,跑向自己珍之又重的柜子,解锁,取出一叠信件。
上面的日期,最近的也才是上个月。
你的信一直都没有断过。
可是为什么?!
彦卿攥得手指发白,呜咽出声。
景元走了过来,摸摸他的头,温声道:“要去看看吗?信件寄出的源头。”
他带着彦卿一道去了别的仙舟,平平无奇的一家报社,便是那十年未绝的信件之源。
那里有一个老板,看到景元和彦卿过来后,没有丝毫意外。
他沉默地起身,拉开书柜,那里放置着一大叠尚未寄出的信。
“请问……”彦卿控制着自己的声音,“是您在代笔吗?”
“不。”老板哑声说,“我只是受人所托,每个月寄一封信而已。”
“至于这些信……全部都是她亲笔所写。”
“从和你分离的那一天起,她就在没日没夜地写,她料到了自己可能会死在战场上,便将信攒下了厚厚一沓。积攒下来,每月一封,可以寄整整七十年。”
“她四年前便死了,却写完了自己的一生。”
老师并非长生种,这是彦卿早就知晓的。
他唯独不知,你竟然做到这种地步,分离整整十年,天人相隔四年,却留下了七十年的希望。
彦卿跪在地上,抱着那叠信纸无声恸哭,泪水流不尽似的,哭得肝肠寸断。
景元沉默地站在一旁,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,他没有开口安慰,没有劝说他提起精神,他知道这个时候,彦卿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。
后来,彦卿把所有的信都封锁在了自己的保险柜里,相当于他的第二条生命。
支撑着他,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。
孤寂的时候,思念成魔的时候,便取出一封来,细细地再看一遍。
哪怕他已经看了成千上万遍,每一封都能倒背如流了。
……长生种,真是折磨啊,老师。
彦卿想。
这样一来,他想与你团聚,都是不可能的绝望之事了。
……
达成成就:【十年生死两茫茫】。
(彩蛋是你回到现实后与景元彦卿重逢,he,字数1.8k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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